要是再不自量力要跟他干架,那就是真傻。

等到床板修完,宋天泽去简单冲了个澡,抱着熊熊光脊梁就在床上趴下了。心里想的是,真他妈操蛋,叫个什么事儿,那群老鼠说就说好了,他非要去听什么听,管什么管,打什么打,把奖学金都给打没了。

就这样恼着,很快进入了梦乡。

下午,洛寒下了课从画室回来,宋天泽还趴在床上睡大觉。

为了不吵到他,洛寒关门的动作很轻很轻。

他把帆布包轻轻放下,去浴室把手洗干净,从里面的小层掏出了一罐药膏和一包棉签,轻声走到宋天泽床边,慢慢蹲下来,抽出一根棉签蘸了药膏,小心翼翼地点涂在他嘴角的血痂上。见他疼得皱了眉,愧疚又涌了上来。

气息这么粗重,看样子应该睡着了。

洛寒稍微放了点心,继续给他涂药,确保把嘴角周围那一圈儿皮肤都给照顾到,边涂边小声说:“……谁让你非得惹我,羞辱我,还不是你自找的,活该。”

宋天泽睡得死沉,半点儿反应也没有,洛寒又随便骂了两句,终于停下来,静静地看着他的脸,忍不住用食指摸摸他的鼻尖,然后滑到人中,嘴唇和下巴。

“为什么你这么讨厌我呢……”

洛寒心头一阵酸涩。

转念一想,也是,这世界上哪有那么多同性恋。

他深深记得,高二有一次宋天泽因为打架被全校通报批评,周一晨会上被迫念了半小时的检讨书。

那时候的洛寒站在台下某个角落,耳朵根本听不见他说了什么,只看见了他脸上受了伤。

当时宋天泽的座位正好靠窗,等下了课,路过八班时就偷偷在他桌上放了一小瓶这样的药膏。也不知道他后来涂了没有,还是……当成垃圾扔掉了。反正他没留名字。

正在那儿发愣,一只手忽地擒住了他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