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他年轻时,也不曾遇到过。
别人图他的身体,他图别人的庇护,都是为了满足一己私欲,互相利用而已。
现实没给他挑三拣四的权利。
“滴”一声后,房卡刷开了房门,骆恺南走在他前头。
詹子延犯晕的脑子里想着太多事儿,没注意到前边人突然停下的脚步,直到被一股大力猛地拽入房内
“砰!”
门在身后摔上,他被按在了墙上。
骆恺南攥起他的衣领,拍了拍他的脸:“酒醒了吗?”
詹子延有点懵,没来得及回答,骆恺南又说:“一喝醉就缠上男人,要是我没来怎么办?不想当众出柜以后就别喝。”
詹子延反应过来,急急忙忙地解释:“我没醉,是他请我……”
骆恺南的脸色没有缓和,反而在听完这个解释后,笼罩了一层更冰冷的寒霜:“没醉为什么不反抗?真想跟他走?那还喊我来接你?”
“我没有……”
“行,你去。”骆恺南松了手,打开房门,“耽误你了,不好意思,现在回去找他应该还来得及。”
詹子延居然真的这么不挑,是个男人就能接受。
也对,毕竟他们相识的第一天,詹子延就对他投怀送抱了。
对他可以如此,对别的男人自然也可以。
要是他没打断两人,詹子延这会儿恐怕已经在别人床上了。
骆恺南自认不是轻易发火的人,可他一想到这点,一股无法自抑的怒火就沸腾了起来,冷嘲热讽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去啊,还留在这儿干什么?去求他睡你啊。”
詹子延怔怔看着他。
渐渐地,眼眶漫上了淡淡的红,羞愧地低下头,像是做了件特别不堪的事,被人发现了,堵在了绝路上。
敞开的房门内外一片死寂。
过了短暂而漫长的半分钟,同层楼的其他住客归来,笑闹声越来越近。
骆恺南逐渐清醒,反手甩上房门,捏起面前人的下颌,皱眉问:“哭了吗?”
詹子延的眼睛微红,没有泪意,小幅摇头。
骆恺南怒气未散,声音还有点儿凶:“刚想对我说什么?”
詹子延的喉咙起伏了下,哑声说:“我没有求他睡我,也没有答应他……但是,如果我想要个对象,总要付出的。我不像你,恺南,没人会无条件地和我在一起。”
“你就这么想谈恋爱吗?”
怎么会是想谈恋爱呢,詹子延无奈地想,骆恺南完全不理解他的想法。
天差地别的经历背景,注定了他们迥然不同的思考方式。
就像骆恺南努力工作是为了理想、为了成功,而他努力拼搏至此,是为了不再陷入困顿。
“我是想成”他头脑发昏,无法细说,把手里的月饼礼盒往骆恺南怀里一塞:“我去洗澡,你早点休息。这个送你,带回去和你家人吃吧……中秋快乐。”
骆恺南托住了礼盒,没来得及抽出手抓住逃跑的詹子延,眼睁睁看着他踉踉跄跄地冲进浴室,咔哒上了锁,将自己封闭在内。
过了一会儿,里头传来哗哗水流声,隔着门,声音很闷,像是下起了一场阴郁的大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