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比起明年过更好的生日,这句话里潜藏的另一层意思更让他开心骆恺南这是在许诺,他们明年这时候,仍然会在一起。
出了餐馆,越发能感觉到冬日将近,刮过脸颊的风都是冷的。
这条街上的小店不少,他们就近踏入了一家蛋糕店,透明的玻璃橱窗内摆着各种造型的蛋糕,有爱心,有钞票,有寿桃。
詹子延笑道:“你看,这就是人生的三个阶段:想要爱、想要钱、想要健康长寿。”
骆恺南看着他像小孩似的,弯着腰,手掌贴在橱窗上,认真地挑选着蛋糕。
怎么会有人既看透人生,又天真如斯?
他们俩都不爱吃奶油,买蛋糕只是走个形式,选大了也浪费,詹子延最后挑了块猫猫头造型的小蛋糕,理由是它长得像南南。
但结账的时候却犹豫了:“你说,南南要是看到我吃这块蛋糕,会不会觉得惊悚?”
骆恺南付了钱,揉了揉他的头发:“你哪儿来这么可爱的想法?”
这举动太亲昵了,詹子延很不好意思,瞄向收银员
对方的表情并无异常,将蛋糕和蜡烛装袋后,接着说:“您好,今天我们店搞活动,实付满30就送一盒巧克力,这是最后一盒了,您真幸运,祝二位甜甜蜜蜜,永结同心。以后常来哦。”
“诶?”詹子延没反应过来,收银员就一口气说完了,并把一盒巧克力塞进了他们的袋子。
骆恺南大大方方接过,说了声谢谢,拉着呆愣的他走了。
出了店门,詹子延取出那盒巧克力,发现是一个挺贵的外国牌子,他在网上见过,这样一小盒就要四五十。
他们的蛋糕才三十。
“赠品送这个,不会亏本吗?”
“管他们的。”骆恺南拆了巧克力的包装,取出一颗爱心形状的,塞进他嘴里,“好吃吗?”
詹子延鼓着腮帮子,点了点头:“她居然看出我们是一对诶。”
骆恺南:“因为我们一看就是一对啊。”
詹子延的眼睛亮起来:“是吗?我们看起来……很像情侣吗?”
“当然。”
詹子延扯了扯自己身上的卫衣:“肯定是因为我今天穿得和你很搭……不过我没想到她会祝福我们,第一次听到。”
骆恺南捏他鼓起的脸:“以后会有更多的。”
这个小插曲让詹子延今晚的好心情指数又上升了一大截,巧克力在嘴里慢慢融化,丝丝缕缕的甜意淌过心尖。
他们继续往锁自行车的方向走,路过一排沿街摆摊的小商贩,有人卖首饰,有人卖小吃。
走到尽头处,突然跳出来一人,比着嘻哈歌手般的手势,粗声粗气地说:“哟,两位帅哥,要不要画幅头像?只要二十块哦。”
詹子延瞧他一身黑衣,大晚上戴着口罩和鸭舌帽,帽檐压得特别低,眼睛都看不清,紧张地低声对骆恺南说:“我们走吧,这人好奇怪。”
那人仍在手舞足蹈:“不是我吹,本人师承艺术大师,画功绝对扎实,二位如果不想画头像,也可以画全身像,什么姿势都行……”
“咳。”骆恺南似乎喉咙不舒服,清了清嗓,说,“那就给我们画幅头像吧。”
接着对詹子延说:“这儿这么多人,不会有事的。”
詹子延瞧对方搬出了两张小凳和画板,应当是就地作画,周围都是来来往往的行人,想来是安全的,于是和骆恺南一起坐下了。
画师也搬了个小凳,坐在路灯光照不到的阴影中,时不时地抬头观察他俩的相貌特征,看着有模有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