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竟然是因为这样吗？

只是因为霍妍走了，他才被迫成为霍予的第二选择吗？

如果真是这样，那他……他可以不嫁啊。

因为喜欢，即便这段婚姻是没有爱存在的，他也心甘情愿。

他相信，只要他努力，只要霍予给他相处的机会，早晚有一天，霍予也会喜欢上他。

可原来，一切都是他太天真了吗？

他根本就是霍予的退而求其次。

他不是不懂喜欢，不知道感情为何物。

他只是不喜欢自己罢了。

这个念头一起，牟星云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心脏疼的发颤，身上冷汗一阵阵往外冒。

他觉得自己好像是做了一个噩梦，而他此刻，还挣扎在梦里，怎么都出不来。

他甚至连转身离开都做不到，因为手脚发软的连一丝力气都没有了。

“星云，你怎么在这里？”熟悉的声音传来，牟星云这才想起，温子舒就在这家医院上班。

他立刻撇开头，不敢看他，只低声回答，“有点事儿，一会就离开。”

可他声音不对劲，情绪更是不对，温子舒早就察觉。

“你怎么了？”

他走上前，将牟星云整个人掰过来，却见他眼眶通红，几乎要落泪，可他强自忍耐着，逼着自己不要哭。

但因为忍耐的实在太痛苦，他便死死咬住嘴唇，一张脸煞白煞白的，眉眼里全是痛苦。

“到底怎么了，出什么事了，还是哪儿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