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他总是只能看到一个人，也以为喜欢是很狭窄的，但现在他感受到了很多的喜欢。

原来……

他也可以是被众多喜欢着的那一个。

电话响起，是傅云染打来的，“响响，我看到你的画了，那边景色好美啊，弄得我都想去了。”

“等你身体好了，来找我呀。”

傅云染最近快被凤琰烦死了，忍不住吐槽，“我身体早就好了。”

就是凤琰偏还关着他，不让他出门。

而且凤琰还跟家里闹翻了，死活赖在他这儿，撵都撵不走。

牟星云笑，“等你能出门的吧。”

“你就笑话我吧，说起来……霍予来过好几次，每次都跟凤琰两个凑在一起说小话，他怎么，没给你打电话？”

“你说……他会不会去找你呀。”

“不会的。”牟星云语气清润，淡淡的，没什么情绪的起伏。

他已经很久不跟人交流了，虽然工作上的事会聊得比较多，但……

他好像被自己的身体关住了，虽然开了一扇窗，却只能透出一小点儿的光，大部分都被阻隔了起来。

“这么笃定啊？”

傅云染叹气，“不过你怎么会突然跟他提离婚的事儿啊，我还以为……你们不会分开了呢。”

一年之期早就到了，但他们之间的关系明显越发亲密。

他知道牟星云的心意，自然希望他能收获幸福。

但结局显然早就注定，没办法更改。

“没什么，就是想开了。”

许多的事情堆叠在一起，又经历了一场生死，他的确已经失去了继续去喜欢他的能力。

同时，他也想明白了许多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