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承安握住他的手,将人稳稳地拉起来,贴心地嘱咐了一句: “先站会儿缓缓。”
说完弯腰捡起江峤脚边的猫咪零食包装袋,走到一旁的垃圾桶丢进去,再返回来就看到江峤拿着湿纸巾擦手。
见状,梁承安只以为他是爱干净,撸了猫没地方洗手,不料江峤摘下口罩之后就连打了两个喷嚏。
想起他刚才拿着树叶逗猫,一边逗一边躲的样子,梁承安问: “你是猫毛过敏吗?”
江峤: “嗯。”
猫毛过敏不是什么奇怪的问题,江峤也没有瞒他的必要,等脚不那么麻了就去把纸巾和口罩丢进了垃圾桶里。
梁承安的目光探究地看着他的背影。
他发现和江峤接触越多,就越发现江峤和传说中的“高岭之花”不相符,他只是看着清冷而已。
他会在无人的楼梯间里和当时还是陌生人的自己接吻,会随身带喂猫的小零食,然后蹲在地上逗猫蹲到脚麻起不来。
在舞台上他是光芒万丈、万人瞩目的白天鹅,在众人眼里他是清冷高傲、难以接近的高岭之花。
但此时在梁承安的眼里,他不过是个明知道自己猫毛过敏,也要戴着口罩喂猫的冒失小朋友。
这个小朋友一脚踏入成年人的世界,不清楚他是什么人就招惹上来,勾起自己的兴趣后又急着划清界限,天真又可爱。
梁承安反省了一下是否是自己哪里做得不好,寻不到原因后就作罢了,不管是因为什么,江峤可以喊开始,但是想结束不行。
看着江峤丢完垃圾走回来,梁承安收敛起心绪,恢复了平日里温和有礼的样子,从自己的运动包里翻出了一瓶饮料,递给江峤: “让你久等了,就当给你赔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