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脸上有东西?”那人茫然摸自己的脸,手指碰到酸奶,恍然大悟,赶忙拿刚刚擦眼泪的纸巾抹过嘴唇。
是迟钝吧。
简翛自我安慰。
“那个……打扰了……”声音幽幽从一排地中海松背后传来。
看清来人,两人几乎是同时开口:
“欢欢姐?你怎么来了!”
“刚刚不是让你不要出门?”
戴欢欢走近他们,满脸怨念地问简翛:“说好见到他之后立刻让他联络我,为什么连你也不接电话了……”
简翛一怔,掏出手机,果然有两通戴欢欢的未接来电,他习惯调成震动模式,刚刚兴许太紧张,压根没感觉到:“抱歉……”
“我约了辆uber。运气好,附近就有。”戴欢欢转身一指,不远处的停车点停着一辆白色阿尔法罗密欧,“刚刚没想起来,该让你叫辆车来的,三分钟就到了,我也不至于这么担心。”女孩的目光扫过简翛手里的舒芙蕾,又游移到月时宁的领口,不看他眼睛,“那个,你们庆祝完了没,没有的话,我去车里等你……”
“不用,已经好了。”月时宁帮他重新封好盒子,与他道别,“你上楼吧,我也该回去睡了。”
简翛点头:“我先送你上车。”
戴欢欢三步并两步,刻意要甩开他们似的,一头钻进了uber的副驾。
接近十二点,零星路人,车子也少,城市终于回归安静,展露出一座古城该有的面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