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出去吧不用等我了,我得上楼换身衣服化个妆。”stel趿拉着拖鞋爬楼梯,一路叹气,“还以为回来能好好休息一下呢。”
简翛没见过苏芮可本人,却熟知她的背景,哪年出生哪里毕业,家人做什么,成就几何。
先前他逃掉的相亲饭局,对象正是她。
所以门外这一切并不是为欢迎stel而准备,而是闻羽棠处心积虑安排的一场相亲会。
他的第一反应当然是一走了之,可握上门把手的一刻心里却纠结起来。
这个场合下,请来的一定都是闻羽棠信任且熟悉的老朋友,彼此知根知底有意向让子女强强联合。这种人际关系通常要辛苦经营数年甚至十几二十年,他不能让妈妈当众丢这个脸,只好硬着头皮转身,打开后院的门。
闻羽棠转身,酒红衬衣黑色包臀裙,颈间戴一圈光彩照人的澳白珠串,捏高脚杯的手指上是一颗分量十足的鸽血红宝石,与杯子里的葡萄酒相得益彰。
美中不足是粉底厚重了些,打了全身,用以遮盖多年肝病导致的皮肤蜡黄。
“简翛,来,这是晟景的张叔叔。”闻羽棠冲他招招手,又左顾右盼着问,“你家可可呢?刚刚还在的。”
草莓塔女孩随即被秘书带来,手里立刻被塞一杯香槟,闻羽棠轻轻一碰女孩的杯口,笑道:“怎么样,好吃吗?喜欢吃甜品?那有空去多去我家,我家厨师做甜品可是一绝。”
“还好还好。”女孩面对长辈丝毫不显局促,大大方方抿一口香槟,“闻总,您这颗戒指真漂亮,荧光很强,老远就看见了。是缅甸抹谷的鸽血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