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不能怪他。
月时宁叹了口气,人生最初这二十年里,他多数时候忙着抵御他人的恶意,却没认真在意过喜欢。
他久违地在深夜失眠,听窗外风声大作,雨却迟迟不落。
最后一门考得马马虎虎,下午四点走出考场,雨停了,却看不到太阳。
那人的消息如期而至,像掐着表在等他。
——考完了?
——嗯。你在哪里?
月时宁的确要见见他,单靠一个人胡思乱想是得不到答案的,面对面才能确定。
——在冲浪,来吗?
——嗯。位置发给我。
月时宁回宿舍简单收拾了替换衣物,叫了车。
与他们昨夜吃饭的地方同路,只是更远一些。
俱乐部是座双层白色建筑,占据沙滩最好的位置。一层是落地窗,看进去一片模糊的五颜六色,走近看是一张张林立的冲浪板。
发信息给简翛半天没等到回复,他干脆脱掉鞋袜,横穿沙滩往海中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