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好嘴别瞎说。你下去等吧,他出来我问问看。”简翛语气淡淡的,似乎也不生气。
“哎好好好。”提米欢天喜地,“那我等着你的好消息啊!”
门外重新安静下来,月时宁悄悄回到淋浴间冲洗发膜,站在热水中默默思考着提米的话,发觉果然是旁观者清。
他的确从未如此长久地注视什么人。
台风天,不到七点就全黑了,更衣室没人,只留半圈led灯带。
简翛靠坐在镜前的大理石台上,手边放着见底的巧克力牛奶瓶,头发半干,只穿了一条黑色机车牛仔裤。他开着吹风机低档弱风,正吹那根被海水浸湿的发圈。
见月时宁出来,他居然也没有要物归原主的意思,随手又戴回自己的腕上,转而抓起储物箱钥匙和早准备好的干毛巾递过来。
“谢谢。”月时宁垫着毛巾吸发尾的水,单手打开储物箱。
简翛也走到他身旁,打开相邻的格子,抓出一件干净的黑t恤往身上套。
月时宁摸到包里随身携带的大罐润肤乳,想趁皮肤还热涂抹全身,不料才解下腰间的浴巾扔到身后的长凳上,身边便噼里啪啦一阵乱响。
他扭头,简翛弓背,若无其事捡掉落一地的东西,车钥匙,墨镜,掺了一颗白珍珠的檀木手串,一股脑往口袋里塞。
月时宁眨眨眼,发觉那人刻意偏移的视线顿时忍俊不禁,这样的简翛并不常见。
于模特而言,裸露稀松平常,别说是男更衣室,哪怕是几十上百双眼睛直勾勾盯着看的后台,那也是说脱就脱的。
他赤身裸体弯下腰,从脚背上捡起那个凉凉的小东西,摊开手掌:“还有这个。”
“嗯,谢谢。”简翛依旧没看他,只伸手来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