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听到了。他讲话声音好大。”月时宁没看他,目光聚焦那条小巧的银色鱼尾,这是他们第一次骑车去野炊时简翛带的那只,他手机里还存着特写照片。
他记性不好,或者说,习惯以遗忘进行自我保护。
可他跟简翛之间的每一幕都历历在目,甚至忍不住反复回想。
他记得简翛替他打伞替他挡风,记得那瓶暖烘烘的乌龙茶。
他记得第一次机车野炊简翛吃东西的样子很香,记得第一次深夜去看星星,简翛眼中的星空神秘又独特,记得简翛喜欢戴的手链和他手掌的温度。
他记得米兰那个早上开门时的惊喜,也记得独自路过巴黎甜心时的失落。
台风雨用强劲的力道敲击窗户,像是要敲碎这层根顽固的屏障去拥抱什么,纠缠什么。
“所以,你为什么忽然来海汐。”
这个问题他昨晚就问过,可这一次他期望得到不同的回答。
头顶流过一声漫长的叹息,空气随之凝固。月时宁耐心地在沉默中等一个答案,那人开口时声音很轻:“心情不好,想见见你。”
他呼吸一滞,不解风情地刨根问底:“为什么。”
“不开心的时候,见到你就好了。”
月时宁抬起头,正对上简翛垂下的目光,近在咫尺,清晰,且温和地一塌糊涂。
是喜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