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月时宁听得云里雾里。
“滑翔伞。”简翛解释,“不是从飞机上跳的那种伞。”他用手指在空气里划了道彩虹,“弧形的,人吊在下方坐袋里,靠天然的热气流做动力。”
月时宁惊讶道,“你,你会飞啊……”
“我……”
“你不知道啊?”提米抢先开口,“他没跟你说过?也是,我们简翛低调。他那岂止是会飞,还拿过全澳公开赛冠军啊,本来是有机会做职业的,可惜现在只能天天坐办公室里。”提米转眼看简翛,痛心疾首,“哎我说你还真不嫌无聊啊,以前你也没这么怕你妈啊!”
简翛似笑非笑一勾嘴角不很在意,可月时宁忍不住沉下脸。这个提米措辞“我们简翛”,仿佛跟他亲密无间,却又要当众用难听的话刺伤他。
兴许是的抵触表现得明显,简翛轻轻一揽他腰往门外拖走,顺带回头看提米:“走了,饿了。借我把伞。”
“啊?哦。”提米去找了把印着俱乐部logo的大伞,“雨不小啊,你车还骑吗?”
简翛想了想:“停你这里吧,雨停了再来拿。”
“行。你待几天啊,都去哪儿?”
简翛没具体答,只背身挥了挥手:“晚点再联系你。”
只听提米在背后笑骂一句:“每次都说再联系!我信你个鬼!”
俱乐部位置偏远,最近一辆车接了单,距离他们十五分钟车程,两人并肩站在朴素的灰蓝色伞下等。
月时宁习惯有人打伞,外拍工作中除了接送和安排餐食,戴欢欢第一要务就是替他打伞。女孩身高169,不算娇小,可替他打伞还是略显吃力,时间久了让人过意不去,总想说一句“我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