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欢欢率先冷静下来,百米冲刺奔向酒店,片刻就从后厨抱回几瓶未开封的白醋。
救生员戴上手套撕下触须,又立刻抓起粗粝的沙子在伤口上反复揉搓,第一时间清除带毒的刺细胞。
蜇入毒素的细长伤口很快便红肿起来,几个交错的红圈浮在月时宁缺乏色素的皮肤上更显触目惊心,像一道道入肉的勒痕。
摄影师捂着腿间痛到打滚,眼泪哗哗落个不停,惨叫连连还不忘叮嘱同事:“相机镜头!啊嘶……帮我……镜头收好……啊!我草我草疼死我了……”
“放心吧都替你收好了。都蜇哪里了?”导演擦了把汗,蹲在他身边。
月时宁歪头看了一眼他捂住的部位,心有余悸。
戴欢欢的眼泪擒在眼圈里,替他用大量白醋冲洗伤口:“头晕不晕,想不想吐?都哪里疼?不舒服你别忍着不说啊,僧帽水母的毒可不是闹着玩的。”
月时宁忍痛翘了翘嘴角:“没事。”
这水母毒性虽不小,但他的伤口不大,只落在左边大腿与脚踝骨附近,量不致命,疼而已。很疼。时而像有人拿一条刀片不断切割他的伤处,时而又换成尖锥,恨不能刺穿腿骨。
保险起见,救生员替他们简单处理过后,立即送他们去到小镇唯一一所医院。
医生断定月时宁无大碍,只需按时吃药,擦药,好好休息,不日便会痊愈,只是疤痕完全消除怕是至少要十天半个月。摄影师就没这么幸运了,不慎被蜇到要害,安全起见要留院观察。
戴欢欢不知从哪里推来一把轮椅,月时宁哭笑不得:“我可以走。吃过止疼片没那么疼了。”
“哦……那你扶着我?”女孩拍拍自己单薄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