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水声,简翛恍然大悟,跟到洗手间里笑道:“不至于。”
“日咦……”他含着牙刷,说不清话。
简翛靠着墙壁,站在他背后从镜子里看他,眼都不眨,却不是在发呆。聚焦的地方像要被烧着,看得人心跳加速,手脚发麻。
他擦嘴的时候,那人说:“两分钟到了。”
不知是不是等急了,简翛今天吻得有点凶,几乎不给人喘息的余地,身体也不自觉压过来。
可月时宁只有一条好腿,支撑不稳。
简翛察觉到,却并未松口,边吻边随手一拨,在洗手台旁的瓶瓶罐罐间为他清出了一小块空地,让他顺势坐上去。
大理石台很凉,且伤口刚好卡在台面边缘,很痛。
但久违的吻很热,热得他顾不得疼痛,像只嗷嗷待哺的幼崽,只会贪婪地张嘴,拼命索取,想将过去这段日子失去的都弥补回来。
亲吻似乎真的有镇痛功效,他渐渐感觉不到腿伤,思绪也随之放空,整个人轻盈地飘起来,失去了真实感。他手指习惯性挑起简翛的衣服向上推,指尖划过他平滑的腹,按在脐钉上,并不能摸出形状。
“……”简翛一顿,气息不稳,后撤眨眼看他,瞬间又再吻上,掌在他后脑的手轻轻将他的头往一侧掰。急促而炙热的喘息让浴室很快升温,镜子也蒙上薄薄一层水雾……
旱季还没过,窗外忽然落了一声雷,两人应声分开,面面相觑。
简翛的衬衫早已在拥抱的摩挲中滑落下去,挂在那人手肘,月时宁替他穿回去,轻轻环住他颈,埋头在他肩上,腹腔空虚地翻滚个不停:“居然下雨了。”
“嗯。”简翛轻喘着,用指背轻轻贴住他的胃,感受到饥肠辘辘的叫嚣,“饿成这样,先去吃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