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没有任何动力装置,可它像被施了魔法,越飞越高,转眼便要仰着脖颈眯着眼睛看了。
“不要紧张。”威廉不知何时走到他身边,拍了拍他的后背,“他飞过上千次,这对他来说像喝水一样容易。”
月时宁这才发觉自己紧张地忘了呼吸。
“你飞过吗?”威廉问。
月时宁摇头。
“飞过就会爱上的。”威廉笃定地说。
简翛在空中游荡的十五分钟里,威廉一直热心地对月时宁讲解,可惜那些飞行相关的专业英语词汇他一知半解。
“你的英语很好啊,在哪里上学?”
“在中国。”月时宁本就不善言辞,对上自来熟的长辈更是力不从心,但好在他们还有简翛这个共同话题,“他,飞得很棒对吗?”
“我做教练也有快二十年了,他是我教过最好的学员,没有之一。”威廉惋惜地眺望着那只愈发飘近的绿松色伞,“我可以理解他不选择滑翔伞飞行员为职业,但我实在不能想象他居然能不再飞行,要知道,两年前,除去睡觉,他在天上的时间甚至与地面不相伯仲。”
若不是亲眼所见,月时宁也不敢相信,他居然放弃了飞翔。
简翛从头顶盘旋着降落,摘下护目镜时满眼的意犹未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