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也多余一问,傍晚网上一阵血雨腥风,谣言四起,他等了许久也没等到月时宁的联络,主动打过去又一直是忙音,没多久,人就忽然失联,问了戴欢欢,女孩说他将自己反锁在屋子里谁都不理。原本简翛还在担心,想周末飞一趟济州岛亲自去看看,不想前后才几个小时,人居然直接跑回来了。
只是姐弟恋绯闻而已,简翛没想到会对他影响这么大。
凌晨两点半,这大概是月时宁第一次旷工。但无妨,人安全回来就好。
月时宁拦腰搂他,心跳急促地撞在他大腿上,好似在经历一场逃亡。不知是不是跑太急呛了风,时而咳嗽一声,一股气息便撞到肚脐正中,酥麻感来得很不合时宜。
简翛隔着被子轻轻抚摸他的后脑,许久,忽觉腹间一湿,有温热的液体顺着腰侧皮肤滑下去。
月时宁安静无声地落了泪。
他一惊,掀开被子:看到一颗蹭得乱蓬蓬的脑袋,柔声道:“过来。”
月时宁抬头,简翛躺在枕头里,半敛着眉眼看他,伸手抹他眼角,可泪水源源不断涌出,很快,简翛的肚子,胸口和手都湿津津一片。
他似乎在说什么。可耳鸣声太大,听不清。
月时宁向上蠕动,紧贴住简翛温热的躯体,亲吻,吮咬,嗅闻,试图在熟悉的味道里寻求多一些安全感。
兴许是被咬痛,又或者是痒,简翛轻轻抽气,双手捧他脸,强迫他抬起头来,好像在说着“不哭了”。
月时宁便爬上去与他接吻,在咸涩的眼泪中汲取安慰。
“没事。”喘息间,简翛缓缓揉捏他的后颈,帮他放松。
“嗯。”他总算能听到他声音,耳畔呼吸的起落像潮水,湿腻的吻馈赠了大量的多巴胺奔涌向四肢百骸,软化他的僵硬,减缓了耳鸣与心悸。他在凌乱的思绪中抽出最重要的,不断强调着,生怕简翛也跟旁人一样误会他,“我不知道,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