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脑清醒之后,他依旧不能尽信何云然的说辞:“关于我父亲的事,我想听外公外婆怎么说。说实话,我不相信我妈妈会搞什么婚外情。”
“嗯?”
看到简翛略微扭曲的表情,月时宁才想起自己忘记告诉他最重要的一句:“何云然说,我是她爸的私生子。”
简翛手臂一僵,半晌才叹了口气:“我陪你。”
怕他开车辛苦,月时宁执意坐高铁不开车,昨晚没休息够,列车才一启动简翛便睡过去,月时宁本想替他放倒椅背,又临时变卦,将他脑袋倚在自己肩上。
沉甸甸,是可以压住所有负面情绪的重量。
海汐是终点站,他微微偏头,靠在简翛头顶与他一同睡去。
走到家门口,简翛缺忽然放开他:“我不进去了,你们聊完再叫我。”
月时宁一愣,本能拽他胳膊,随即又明白他的用心。毕竟二老眼中,他们只是朋友,所谓家丑不可外扬。
“可外面这么冷,你要去哪里?”
简翛晃晃手机:“刚刚在路上约了提米,他说要请我喝下午茶。”
月时宁犹豫着松了手。
“去吧。把话都问清楚。”简翛揉了揉他的头顶,转身下楼前替他按响了门铃。
“宁宁?”外公摘下花镜?“你怎么回来了?不是说拍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