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没有目的你信么?我只是想看看你们一家人过得好不好,有没有需要我帮忙的,毕竟你现在走娱乐圈的路子,我是可以……”
“那倒不必。”月时宁打断他,客客气气,拒他千里,“谢谢您的好意,我挺好的,不需要帮忙,一个人也习惯了。”见何锦睿锁眉,他淡淡一笑,“而且,过去的都过去了,没必要,也根本弥补不了。”
这下轮到何锦睿无言,他似乎没想到这么大的人脉,竟还有人这样不识抬举,不屑一顾。
月时宁起身,俯视着眼前这个开始垂垂老去的男人,看何云然对他的态度,他大概率也辜负了原配妻子,以致于女儿对他有怨气,想方设法报复他。
可他跟何云然不同,他们之间没有半分情谊,更没兴趣搅合进他们父女的战争中,被何云然当枪使:“至于恨,您多虑了。您是大导演,我是小模特,我根本不认识您,哪谈得上恨不恨呢。”
他发信息叫回了不知所踪的戴欢欢,拿到牙刷牙膏去洗漱,开始准备下午的拍摄。
当着外人的面,何锦睿也不再说什么,看着他拍完了下午的场次,当晚便飞回了美国。走前他交给戴欢欢一只印着酒店logo的信封,托她转交月时宁。
对光举起,里头的字迹密密麻麻。月时宁连同信封撕成碎片,随手撒进垃圾桶。
戴欢欢怂起一边眉毛对他使眼色:“小何导在看你……”
“无所谓。”他没有天真到以为何云然真当他是血亲,他在这位年轻的导演眼中连朋友都算不上,不过是资源,是话题,是拿捏父亲的把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