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翛一激灵,睁眼看到他,神色立刻恢复如常:“你怎么醒了,吵到你了?”
仿佛刚刚的一切都是幻觉。
月时宁眯着眼端详他,终于从他不经意躲闪的目光中发现了端倪。
简翛今晚并不是心不在焉,刚刚更不是故意不理睬他。
他惴惴问道:“哥…你是不是听不到我说话了?”他捧住简翛的脸,将挨打的那一侧转向自己,冰敷过皮肤已经消肿,可这一巴掌抽在耳朵上,八成伤到了看不到的地方,很有可能是脑震荡,不然简翛不会这么难受……如果是,那出现听力损伤也是正常的。月时宁越想越怕,不由分说拉起他便往外冲。
“没事。你别紧张。”简翛拽住他,“我能听到,就是耳鸣的时候听不太清,一阵一阵的。”
月时宁不信,他伸手抹过简翛额头的额头,指腹一片水光:“只是耳鸣?”
“……耳朵有一点疼。”
简翛说有一点疼,就是很疼的意思,不然也不至于连觉都睡不着。
“我们去医院。”
他们火急火燎赶到急诊科,值班医生抬头,见月时宁满头是汗又没外伤,赶忙起身:“怎么了?”
“耳痛,耳鸣,几个小时了几乎没停过,听不清。头也疼。”
“哪只耳朵?”医生迅速取出取耳内窥镜,一把将他按在凳子上。
月时宁坐下又弹起来:“不是我。”他一把拉过简翛,“是我哥。”
“……那哥哥坐。”医生哭笑不得,一边替简翛查耳朵,一边对一旁来帮忙的护士说,“给弟弟拿纸巾擦擦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