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熠被他看得心口一紧,移开目光,亲自给他倒茶:“放心吧,复查结果很好,他身体恢复很快。我母亲也刚刚出院,最近他们在远郊的高尔夫俱乐部修养,那里环境好,设施好,他已经可以做一些简单的运动了,这几天在跟我父亲学着打高尔夫。”
闻言,月时宁嘴唇一松,微微笑起来:“是吗,已经可以运动了……那,他……”
“没什么进展,陆续记起一些小碎片,但……”闻熠很清楚他想问什么。
“没想起我的事,对吗?可是,他为什么一直不回复我的微信呢?您有给他发过信息吗?他有回复吗?”月时宁语气有些急切,也包含着不易察觉的委屈。
闻熠听得有些心虚,忙端起茶杯喝了一口:“你也知道,我两个女儿才刚满月不久,公司也离不开人,其实我本人没太有时间顾他们……”
月时宁看了他几秒,而后缓缓开口:“闻总,我能不能拜托您一件事。我想去见见他。”
闻熠没有作声。
“如果,您是担心我跟您家里人起冲突,先不让他看到我也行。月底我就要去留学了,我只是不太放心,想看他一眼。”
“留学?去哪里?”
“英国,想申请??威斯敏斯特大学。”
月时宁温和且体面,让人无从拒绝。闻熠叹了口气,略一思索:“那你等我一下。”
他将会议推迟了三小时,专程空出时间载月时宁去了城市边缘的私人会所。
他们隔着树枝和栅栏看羽毛球场上的一家三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