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自穿过地下通道,女孩还站在原地望他,抬袖子抹眼泪。
乘最后一班高铁回到海汐已经是深夜,外公外婆都没有睡。
“不是说不要等我吗。”时间太晚,怕拖拽出噪音,月时宁搬着箱子进屋,一抬眼便看到桌上多了一张玻璃相框。
是戴欢欢在阿尔巴尼亚的赛场上抓拍的,隔着防护栏,简翛与他额头碰着额头,鼻尖触着鼻尖,仿佛世界上再没旁人。他按着他后颈的那只手腕上,露出了一条香槟色发绳,与月时宁脑袋后面的那根一模一样。
预料之外,包裹居然比他提前到家了。
月时宁转过头,看着异常平静地外公外婆。
“今天中午到的,这一箱给贴了易碎贴,快递员要我当场打开确认有没有损坏,说是签收后慨不负责,我就打开看了看。包得很仔细,都好好的,一样都没坏。”
“……你们……你们没什么话想问我吗?”月时宁略有些紧张,这张照片里,他们的举动明显已经超越了朋友的范畴,不知道七十大几岁的老人家能不能理解……
外公犹豫了一下,还是问出了口:“宁宁,你和小简……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啊?”
月时宁愣了愣,就只是这样?外公想问的就是这个?
他蹲到快递箱前,看着箱子里那一对能拼成爱心的马克杯,看着简翛送他的那块金牌,这难道不可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