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笑不好笑。”见他不悦,charlie慌忙解释,“我就是觉得你很可爱……shg?你怎么了?你在听吗?”
月时宁没有在听,只怔怔看着他背后那扇明净的棕色木格子玻璃门,门被推开时,一角的铜铃铛发出一阵悦耳的叮铃铃。
从小,家人和医生都不断在他面前强调:揉眼睛是最伤眼的坏习惯。
但他还是忍不住用力用手背搓了搓眼皮,而后更用力地盯着门口那个摘下头盔的人,盯着他甩动干净蓬松的短发,盯着他将头盔夹在肘下,盯着他骑行手套与袖口间夺目的珍珠手串,以及一个若有似无的笑。
浓积云不知何时散的,露出的缝隙里洒下一束束淡金色的柔和光芒,明明已经快到打烊的时间,窗外却比正午时分更明亮。
耳边的杂音消失,连视线都莫名其妙清晰起来,眼前的一切都拉长成慢镜头,从门口到吧台的距离,他好久才走完。
一阵风飘过,门口那棵硕大的蓝花楹飞下几片蓝紫色的花瓣,轻盈,纤薄,飘落很慢,像滑翔伞,一圈一圈盘悬着,落在那人夹在胳膊肘下的头盔上,被带进了店。
是什么时候开的花呢……不过才一周没有来店里而已……
“一杯豆奶拿铁,小杯,带走。”
那人说完,月时宁左手边的平板即显示出新的订单,可他却呆立在原地,一动都没有动。
负责点单收银的同事提醒他无果,干脆替他取了一只纸杯塞到手里:“ng?”
耳旁好像有很多个声音在对他说话,可他听不清。
只听到那个人对他笑着说:“咖啡,做天鹅的拉花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