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车子刹停在院门前,月时宁都没有找回半分真实感,这感觉跟简翛出院那天很像。
眼前的一切像一场电影,而他是唯一的观众。
简翛率先下车,替他将护目镜推到头顶。
新的骑行夹克合身又帅气,与当初戴欢欢修改出最终设计稿时他脑海中的想象一模一样。
简翛低头,用手指拨了拨他半盔边缘与睫毛纠缠在一处的头发:“不招呼我进去吗?”
月时宁回过神,摸到扁扁的围裙口袋,这才想起自己连背包都忘记拿,家门钥匙还在咖啡店的柜台里……他愣愣看了一眼紧锁的院门。
简翛立刻会意:“没关系,先去我住的酒店吧,不远。”
他机械地点点头,那人才重新替他放下护目镜,转身跨上车。
穿越主干道,引擎的音浪不断吸引着路人的目光,他们在女王行宫门前宽阔的交叉路口等候红灯,不少人都举起了相机,也不知是在拍人还是在拍罕见的限量版机车。
然而这一切月时宁都没有精力在意,一路上,简翛好像故意在整他,车子一路都在危险驾驶的边缘反复试探,频繁变道,急转,急停,让他左摇右晃,他不得不放弃后坐下的扶手,转而扶住那人的肩。
可简翛依旧不满意,从后视镜里瞥了他一眼,从肩头摘下他的手,拽到自己侧腰,用力按下去,先是左手,再右手。
于是他被迫抱住了他。
好像……也没有什么变化。休养了三个月,他既没有消瘦,更没有发福,躯体依旧是健康的、紧实的,裤腰边没有卡出任何赘肉。被抱住得一瞬间,那片小腹缩了缩。习惯使然,月时宁的手下意识摸到正面去,肚脐边缘平整,摸不出任何装饰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