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掉门,简翛脱掉骑行服,转身一把将他抱住,压在门上,吻他眼睛,吻他鼻尖,而后是嘴角,他边吻,边不住唤他:“宁宁……”
猝不及防的吻让月时宁一时间有些反应不及。
他僵硬地靠着门板,感受着侵入唇间那潮热的舔舐渐渐变成黏腻的撕咬,温度从另一个人身上突破皮肤表面,深入骨肉肌理,一只手从肩膀滑落到腰侧,简翛的手让他不由轻喘,喟叹,浑身上下的所有的细胞都在这个瞬间沸腾,本能回应着这份熟悉的感召。
唯独大脑没有配合。
他的肉身和灵魂在一瞬间分离,分离成一半热切的回应,和一半旁观者的清醒。
热切的一半装着所有期待,想念,如释重负和最终没有被辜负信任。
清醒的一半,却唤醒了数不尽的委屈,恼火,和无人诉说的埋怨。
太阳穴突突跳动,跳得半个脑袋都在刺痛,趁简翛终于察觉到异样停下来的间隙,月时宁偏过头,伸手将人推开。
简翛垫着袖子替他蘸额头的汗:“怎么了?”
月时宁垂下眼,看着自己身上污渍遍布的围裙与鞋面低声道:“没怎么,太突然了。”
那人凑近,与他四目相对:“答应跟我回来,想不到我会这样吗。”
他一愣,即使知道对方是有意缓和气氛,但面对巨大的心理落差,他根本抑制不住情绪的翻涌,恼怒地笑道:“是……是啊,说的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