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哪里了?”简潮语气急躁,也不等他的回答,自顾自责怪道,“不是说好看完医生就回会所吗?小刘等了你半天等不到去医生办公室找你,结果医生说你已经走了!你怎么能一个人乱跑……”
“爸。”简翛抬眼,着才发觉司机不见了。他叹了口气,“我就在医院,刚下楼,在花坛旁边坐着。”
“啊?哦,在医院啊,这个小刘真是的,粗枝大叶的。呵呵。”简潮如释重负,话头一转,“医生怎么说?”
“说身体基本上已经完全恢复了,还建议我不要再继续住会所了。”他顿了顿,借机沟通,“爸,我们回家住吧,刚好也方便我去公司上班……”
“你要去上班?”
“是,这也是医生的建议。”他不只想去上班,还想去人多的地方走走,想过正常人该过的生活,想去骑车,想飞伞。
简潮沉默了片刻:“那,这样吧。你想回家住呢,咱们就回家,今天就回。”他总算愿意退一步,“但是上班不急,做了这么大的手术,至少得修养够三个月。”
有一步总比没有强,简翛向来知足。
他期待满满催促司机往回走,兴致勃勃回到久违的家。
本以为会想起更多事,可躺在自己的卧室,大脑却空空如也,甚至有些不习惯,比会所更不习惯。枕头的高低,床品的触感,灯具的颜色,房间的格局,处处都透露着陌生感,对他没有任何刺激与触动,能回忆起的,只有儿时孤孤单单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