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护照在我这里。”
简翛不得不回头面对他:“还给我。”
“你去澳洲做什么?”
“我去做什么,你不是很清楚吗?”简翛盯着他,一字一顿,“他的一举一动,你现在不是比我更了若指掌么?”
“所以,所以你宁愿不要爸爸,不要这个家,也要去找他?”
这样的道德绑架放在过去,他兴许还会犹豫那么一秒钟,但现在,简翛只觉得好笑:“是啊,你不会也失忆了吧?当初你动手打我的时候我就说过了,我要跟他在一起,你们接受也好,不接受也罢,都不重要。”
“儿子,能听爸爸一句劝吗?”
手术前,明明都直呼他大名的,现在倒一口一个儿子叫得面不改色,听得简翛直犯恶心:“不能。把护照还给我。”
“儿子,别的所有的事,爸爸都可以让步,只有这个不行,简翛,只有这个。你喜欢去做运动员,那就去做,咱们修养好身体,你想参加什么比赛就去参加什么比赛,我可以想办法给你联系最好的教练。你不喜欢去公司,喜欢骑车旅行,也很好,我现在基本也退休了,可以陪你一起,以前是爸爸没有花心思去了解你,但以后……”
人到底能虚伪到什么程度,简翛已经不耐烦知道,他无动于衷地打断了几乎要声泪俱下的简潮:“护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