俱乐部不远,在火车上晃一个小时便能抵达,月时宁心血来潮去看他,训练很单调,只是无数次的起飞降落罢了,看多一会儿都觉得困,可简翛一飞就是几个小时,好像永远不觉得疲倦,更不觉得枯燥。
“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不给我打电话。”傍晚,简翛结束了训练才发现他在。
“作业写完就过来了。”月时宁晃晃手里的餐盒,“嘉怡姐做的,给你加油。”
在国外,简翛不怎么避嫌,搂过他,在他额头响亮一吻:“晚上带你去露营场。可以从半山看海。”
他们骑车,沿火车道往北走,不多时车子停在一处荒无人烟的废弃旧车站。
“这是哪里?”
“嘘……”简翛轻轻按住他的嘴唇,又指了指黑黢黢的隧道,示意他打开gopro,又指了指头顶。
他们没有下车,简翛以缓慢的速度将摩托驶入隧道。
周遭没有照明,只有一束微弱的车前灯,仰头的一刻,月时宁看到成千上万盘踞在隧道顶部的萤火虫,组成了一条肉眼可见地小银河,有如一片拉近的夜空在眼前闪烁。
机车熄火,车灯随即灭掉,蓝色的亮光更胜。月时宁的gopro被一只手挡住,他低头,嘴唇被准确地衔住,轻轻撕咬。
有脱队的蓝光从隧道一侧飞往另一侧,流星一样划过,诱人许愿,月时宁却没有被诱惑,他大大方方地问他:“冠军,能拿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