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寻也笑了,不过这笑里或多或少掺杂着其他的东西。成年人谁没点过去,谁又没点伤,能够直面它,惨痛地笑一笑,都是漫长岁月中自我折磨过来的。
到那个交叉路口章寻将车靠边。
临近凌晨,路上车也不多了。闻锐鸣从副驾跨下来,章寻破天荒也下来了一趟,替他拿着他的外套。
身后的路虎开着双闪,正在以一定频率闪烁,接近心跳的节奏。
章寻轻拍了下额头:“错了,这车是给你开的,要撂下也该撂下我。”
“那怎么行,让老板走回家是我这个保镖失职。”
“这段时间你够尽职了,偶尔失职一次也没什么。”章寻双手插在裤袋里,不属于自己的外套搭在手腕处,撩起眼皮笑了笑,“何况是谁说自己的职责范围不包括当司机的?”
闻锐鸣垂眸微笑,伸手抽出那件那套,“这我的。”
“我知道。”
“老板你的呢?”
“落在派出所了,明天你替我跑一趟吧。”
“没问题。那老板我先走了,你今晚好好休息,有事随时给我打电话。”
章寻说:“我真不把车开走了,就停这儿吧,明天你手好点儿了再开,别勉强。”
“嗯。”
章寻转身离开,还没走几步,身后追上来,动作不算温柔地替他披上外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