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后腰有一大片淤血。章寻眉心不自觉皱起来,细细端详那片伤,只见那里呈现深红的颜色,应该是伤得不轻。
“刚才你怎么不说?”
“没注意。”
卫生间里的灯光不够亮,照得闻锐鸣肤色发暗,声音也比平常要哑。章寻攥了攥掌心:“去躺着,我给你弄点药来。”
“不用。”
“用不用不是你说了算。”章寻深深吸气,“我是你老板,你得听我的。”
几分钟后章寻房间的人全散了,章寻找人要到了跌打损伤的喷雾。回到隔壁,闻锐鸣果然已经躺到床上,不过是以背朝上、趴着的姿势。
他没脱长裤,只有上身赤裸,两边胳膊垫在枕头上,肩膀拉得很宽。听到开门声他回头:“老板,把门锁上。”
章寻嗯了声,拧了个毛巾回来,站床边停了停。
确实是没有服侍过谁,有些生疏。但看闻锐鸣这一背的伤,章寻恻然地俯下去替他擦,动作没太重。
“擦干净再上药。”
擦到伤处闻锐鸣也没什么反应,他比较能忍。章寻把他裤腰扯下去,给他腰上喷完药又给腿上也喷了药,然后坐旁边沙发上没再吭声。
闻锐鸣转过头:“今晚在我房间睡?”
章寻不太自然地避开视线:“嗯。”
闻锐鸣直勾勾地盯着他,过了一小会,提议:“那你来床上,我去睡沙发。”
“免了吧。”章寻说,“我不跟伤患争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