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祥峰是真快哭了:“不是的寻哥,我,我紧张,我怕把你摔了。”
“怕摔还跳什么舞。”章寻反问他,“你是来保护我的,还是来表演的?我又不是瓷器,有什么可怕的。”
话是这么说,罗祥峰还是很放不开,从来没见过这么畏首畏尾的项羽。几次下来章寻摇头:“先休息一会儿,把状态调整好再来,不要耽误大家的时间。”
其他人面面相觑,都怕他不高兴。其实他的脾气就这样,对自己和对其他人的要求都高,但是对事不对人,如果谁哪一次跳得好他又会刮目相看,将其视为学习讨教的对象。
正好卜老师打来电话,章寻离开了排练厅。
“恢复得怎么样?伤筋动骨一百天,没养好就接着养,千万别勉强自己。”
走廊尽头一片寂静,外面是开阔的黑夜,远处疏星点点,他心胸也跟着明朗些许,呼吸了一口微凉的空气。
“好多了,本来也没什么事。”
“谁说的?医生说的还是你说的,可别糊弄我这老太婆。”
章寻低眸微笑:“真的。”
“你啊,什么都好,就是性格太急。急于求成往往得不偿失,这个道理还用我再教你一次吗。”
“我知道。”章寻转身靠在走廊边,“卜老师,我就是想早点离开这里,到我妈当时想去没去成的地方去。”
卜老师深深地叹了口气。
“她的理想是她的理想,你的理想是你的理想,不能混为一谈。”
“但她当年就是因为生我才没走成。”章寻说,“如果不是因为我,我妈也不至于——”
“胡说什么,你带给她多大幸福,这能够比较的?况且她当年的原因很复杂,不能全推到哪一个人身上,更不能推到你身上。譬如说你弟弟,哪怕没有他,你爸出轨的事情就不会被你妈发现?迟早的事,你不该因此迁怒你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