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挨肩坐在一起,章寻眼底已经有一抹醉意,但闻锐鸣还保持清明。
“老板生日。”闻锐鸣说。
“是啊。”
简单两个字过后,章寻环顾四周,似乎在看朋友们正在干什么。同时左腿舒展地叠到右腿上,脚有一下没一下地慢慢点着空气。
这动作换别人做效果肯定轻浮,他做就截然不同。他的动作里带着随意,自然松弛,半点矫情做作都没有。
“三十了,”他嘴里轻叹,“又老了一岁。”
结果闻锐鸣不声不响。他就跟当兵的时候坐草垛上一样,胳膊分开搭在膝盖上,莫名其妙的老气横秋。
“闻锐鸣,”章寻目光轻撇,“你怎么不说话?”
“没给老板准备礼物。”
“是么。”
闻锐鸣下颌收紧。
章寻薄唇轻启,乌黑沉静的眼睛带着挑衅,气息中带着酒精的蛊意:“那车上的东西是给谁的?”
“……”
“嗯?问你话呢。”
明明是个刚毅果敢的人,但有时候偏偏有种矛盾的被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