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原地静立良久才归队。
“鸣哥,那位是来找你寻仇的还是来找你谈判的啊,他刚才那张脸差点没冻死我。”
“该登机了,走吧。”
曹毅看出闻锐鸣心情不好,默默把他跟那人的关系划为情敌:“喔。对不起啊鸣哥,早知道我就不告诉他我认识你了,他一问我就没兜住……”
进海关,没有再看见章寻的身影。这样也好,两个世界的人强行凑到一起,结果只会是重蹈覆辙。
时间长了自然就忘了。
他是这么想,但章寻不这么想。章寻几乎是逃上飞机的,登机后他整个人还处在跟闻锐鸣见面的余震中,想平静也平静不下来。
空姐检查安全带,经过时留意了这位风度翩翩的男士一眼,只见他伸手揉了揉自己的唇,然后沉默地闭上眼,漆黑浓密的睫毛轻颤,气场疲倦而又心情欠佳。
“先生,需要给您倒杯水来吗?”
“不用了。”
章寻将脸转向窗外,无声地呼出一口气。
回到巴黎他休养了几天,把脚养好后就又投入了紧张的排练。之后那段时间他谈不上脱胎换骨,但确实让人瞠目结舌,甚至怀疑以前那个不通人情、缺乏创排能力的章寻是假的,现在这个情感充沛的他才是真正的章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