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哥……炸弹飞机坦克和野生鹿你不拍,你拍这么黑漆漆的景儿干嘛用?”
闻锐鸣:“当时觉得草原的天很美,没想到手机相素太差了,拍下来也看不清。”
萤火虫都是糊的。
想起这事的萧珠然已经开始抿嘴笑,她扭头意味深长地看向旁边,章寻把视线移开,面部线条却前所未见的柔和,仿佛雪水正在消融。
巴黎来的某位说:“那回头等你整理完分享给我们呗,我有个朋友是做旅拍自媒体的,肯定对你这些经历感兴趣,到时候他要是想了解我让他联系你,没准儿你那些照片还能卖个大价钱。”
闻锐鸣笑了笑,没放在心上:“行。”
接着他们玩起了扑克,玩得不大,但大家关系到这个份儿了,小牌也打得津津有味。
章浩本来上下眼皮都在打架了,一赌博又来了精神,倒是章寻玩了几把以后有点乏,把牌递给一直没上场的闻锐鸣:“你替我吧,我眯一会儿。”
“这么困?”
“有点儿,按完摩难免的。”主要是按得太舒服了。
闻锐鸣坐他的位置,清点他剩下的牌。章寻已经在闻锐鸣身后顺势躺下了,身体侧卧在凉席上,屈膝面朝墙壁,头枕着胳膊。
等闻锐鸣回过头,看到的就是章寻弓着的后背和一截小腿,以及垫在脸颊下面的手肘。
“章寻?”
章寻闭着眼:“嗯,怎么?我没睡着你说。”
“你赢了八百,筹码还有三千八。跟你说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