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黑塔一样的壮汉眉心拧成了个大疙瘩,一把拽开了卫生间的门,入目的一幕便是瘦高的麻杆拽着一个漂亮的银发青年的领口,将纤细瘦小的青年按在金属墙壁上,另一只手握着拳头高高扬起。
许是壮汉开门的巨大声响惊动了两个人,他们停下了动作,齐齐扭头看向头几乎挨到门框的壮汉。
“艹!”壮汉人高声音低,带着怒意的一声低吼,好似低音炮一样砸在了麻杆的心上,骇地他忙松开了安戈的衣领,讪笑着打招呼。
“虎哥,您什么时候回来的啊?”
“我有没有立过不准欺负弱小的规矩?”壮汉皱着眉看穿着不合身囚服的安戈,带着薄怒的话却砸向了都快抖成筛子的麻杆。
荒芜之地常年关进来的几乎都是人高马大的壮汉,所以囚服的号码都是差不多的。
安戈身上这套,还是老狱警将箱底都翻出来了,才找到的两套最小尺码。
不过这个最小尺码穿在安戈身上还是大,什么都不做时,领口还能挂在肩头,露着平直的锁骨。
可刚刚同麻杆那一番的打斗撕扯,让他左肩都从领口里溜了出来,别提上面还带着青紫的痕迹,一看就是被欺负后的样子。
壮汉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眸光骤然变得又暗又沉,他拎着一副在状况外的安戈的后衣领子,将人拎到了自己的身后。
没错,是拎起来了。
安戈看着自己离地面大约有五厘米的双脚,又看那条拎着自己的手臂上隆起的像是石块一样的肌肉,沉默了。
他怎么琢磨都觉得他们现在的画面像极了一个大棕熊手中拎着个猫崽子呢。
算了算了,体重轻就是没人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