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于湜是关心则乱,地上铺着柔软的地毯,就算安戈真倒下了,半蹲的姿势顶多也就摔得后脑勺疼尾椎骨疼的。

“对不起呀。”安戈侧脸贴在淳于湜的胸口,听着他“咚咚咚”的心跳声,眨巴眨巴眼睛,两只胳膊抱住劲瘦的腰,安心地将靠在这个怀抱里,笑弯了眉眼。

软乎乎的道歉和示弱将淳于湜那点小火苗一样的怒气都给戳散了,他轻轻叹了口气,按着安戈后背的手松了劲,改成了抱。

淳于湜生平第一次明白了被爱情拿捏住的感觉,真是生气了舍不得骂也舍不得打,只能怪自己不够细心没有将人照顾好。

甚至他心中恨恨地想,就该让这不长心的小东西摔疼了屁股,看他长不长记性。

不过也只是想想,真要是摔了的话,淳于湜知道心疼的一定还是自己。

其实淳于湜自己也明白自己这样算是保护过度了,可他一想到他的小皇子躺在修复舱里毫无声息的样子。

一想到那张几乎要被判了死刑的伤情报告。

一想到白跟他说的,如果他再晚上几个小时,他就会永远失去他还没有拥进怀中好好宠爱的老婆,他就难免不小题大做起来。

或许这就是爱情,将一个对自己生命都浑不在意的人变得对另一个人的安危谨小慎微。

不过这感觉倒是还不赖!

“这次原谅你了,以后不要再这样毛毛躁躁的了。真磕坏了头,就送你去医务室住个十天半月的。”淳于湜知道安戈讨厌医务室,故意冷下声音吓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