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一会儿,灯还是亮的,他不明白怎么一贯百依百顺的男朋友今天不乖了?
嘴里嘟嘟囔囔地说着淳于湜的坏话,两只小手把被子一掀,整个人都钻了进去,将白色的被子拱起一个小山包。
睡迷糊了的安戈想不到,其实他以为的特别大的喊声,不过是在嗓子眼里含糊不清的哼哼。
不说淳于湜这间屋子的隔音有多好,就单说现在在客厅同他说话的燕啸的声音就足够盖下了那如蚊呐的声音了。
被子里又黑又闷,还残留着淳于湜身上淡淡的白檀的香气。
淳于湜起的早,香气的味道已经很淡了。普通人或许闻不出来,但在安戈的鼻子里这点残余的香气还是很浓郁的。
它们将他层层包裹起来,就好像他还在淳于湜的怀中一样。已经快要清醒的安戈愣是又闭紧了眼皮,放任自己陷入香甜的梦乡。
淳于湜什么时候登堂入室的,还要从他正式成为安戈的男朋友说起。
自安戈生日答应淳于湜的表白之后,淳于湜就一点一点撕下了他的伪装。
不过他深谙循序渐进的道理,怕一下子暴露了本性将好不容易叼回窝里的小猫儿再吓跑了。
他一点一点向安戈展示着自己黏人的一面,不说随时随地的搂搂抱抱,就说亲密旖旎的吻,也从约定好的早中晚三个,突增到几分钟一个浅吻,几个小时一个深吻。
往往一天下来,安戈的唇都是水润红肿的,有经验的一眼就能看出来发生过什么。
安戈在谈情说爱一事上就是新上路的萌新,什么也不懂。
以前身边倒是有有伴侣的同僚,可他们大多数都是异星恋,几年见不上一面,一点参考价值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