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比如现在,他的脸就冷了下来,只是轻斥的话来得及说,就听到身后传来了一串脚步声。
“老大,夫,大嫂没事吧?”
这下淳于湜的表情已经不能称作是冷了,那张昳丽的脸在半明半暗中浮着阴郁骇人的戾气,身后也好似氤氲开一团如有实质的黑雾。
他将安戈用力向怀中压了压,哑着声音淡淡地说道:“燕啸,滚出去!”
“嘶!”门口的燕啸就是再笨也知道自己闯祸了,尤其是他还不笨,光是看着自家老大的背影就能猜到小夫人现在一定是在老大的怀中。
指不定在自己没进来前老大对小夫人做什么“好事”呢。
燕啸一想到自己可能坏了老大的“好事”,后颈皮都绷紧了,他都不知道自己应了句什么,带上门后连滚带爬地回了客厅。
他在太攀蛇冰冷的蛇瞳中端端正正地坐在沙发中,哭丧着脸等待着老大的怒火。
那边听到关门声的安戈才敢在淳于湜怀中探出头,“燕啸走啦?”
“走了。”淳于湜声音淡淡,辨不出喜怒。
他抱着安戈走到了床边,将人放在了床上坐好,又从地上捡起安戈的囚服,抖了抖后回到了床边。
安戈还沉浸在参加竞技赛的兴奋中,一点也没察觉到淳于湜的冷淡,见他拿了衣服,乖乖地举起胳膊让他给自己穿,比小宝宝都配合,一点也没了当时杀手假装护士要给他穿衣服的慌张。
说起来,这个小习惯也要归功于淳于湜。许是淳于湜比安戈大了太多的关系,他很享受宠溺安戈的感觉。
这种宠溺自然也包括了清晨起来将爱人从睡梦中唤醒,再给迷迷糊糊的爱人套上衣服,顺便讨个早安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