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状似无意地看向了对面的台子上,眯着眼睛小心翼翼地从那一张张模糊不清的脸是哪个一一扫过。
到底是谁在看自己?
监狱长?不,应该不是他,那位应该没有那个联邦时间关注自己这个小角色。
那就是副监狱长?也不会,安戈记得那位金发蓝眸的副监狱长,是位很温柔的人,是不会用那种目光看自己的。
那还有谁呢?狱医?安戈想起那位冷漠的跟机器人一样的狱医,立马将这个念头拍飞了。
他可是听说老六说过狱医治病分心情,对于看不上的囚犯,一个小小的骨裂都能让一个铁塔一样的汉子又哭又嚎,疼得跟不打麻药截肢一样。
那次听阿是说了,他伤得非常重,差一点小命都没有了。可他什么感觉都没有,就像睡了一觉一样,起来就好了。
那不就说明了狱医对自己感官不错呢~
安戈将狱医划掉,那还有谁呢?他可不记得还见过哪个能去对面看台上观赛的狱方高层了。
他绞尽脑汁也想不出来第四个怀疑的名单,就当他要放弃的时候,脑中忽然出现了一个穿着藏蓝色礼服的男人。
“!”安戈瞳孔一紧,肉嘟嘟的唇用力抿在一起,压成了薄薄的两片,唇边都泛着青白。
他想起一个人,一个同样喜欢穿着蓝色系礼服,喜欢拿手杖,时时刻刻保持着贵族礼仪的优雅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