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淳于湜来了!安戈心中一喜,双眼冒光地扭头向后看。等看清楚拎起他的人是燕啸时,眼中的光芒一点一点地暗了下来。
对吼,淳于湜没有参加比赛,是不能进到斗兽场里的,他怎么就给忘记了呢。
“夫人,你受伤了?疼不疼?我这就送你去医务室!”燕啸在笼子门打开的第一时间就冲了进去,将安戈从血泊里拎起来,看着他肩颈上的伤口,眼前都是黑的。
“哦,就一点小伤,没事的。”
燕啸和安戈两个人,一个急得喉咙都要喷火了,一个心不在焉的,都没有发现称呼出了问题。
笼子里险象环生,有惊但是无险。看台上的情况比之下方也不遑多让,时间往前推回到卢里斯口不择言威胁监狱长的时候。
“后果?”面罩后面传来一声不屑的嗤笑,抵在太阳穴上的枪不退反进,冷硬的枪口在男人保养得宜的皮肤上压出一道血痕。
“我倒是真不知道会有什么样的后果?要不然拉斐尔·卢里斯,你说给我听听?”
监狱长的声音又温又柔,像极了情人含情脉脉时的低语。可配上他那把华丽慵懒的嗓子,就成了缓缓吐出的信子的毒蛇,除了阴森就是诡谲。
卢里斯公爵其实也后悔,怎么就口不择言地威胁这人了。要知道淳于湜一向最讨厌别人威胁他,三分的火气都能激出来七分来。
可他现在也是骑虎难下了,如果不说些什么让淳于湜把枪放下,这疯子一定会开枪弄死自己的!
“淳于湜!我是合法访问荒芜之地!没有做出任何威胁该星球的事情!”卢里斯公爵努力稳住声音,不让声音中的颤抖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