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安戈想起了什么,猫儿眼一瞪,长长地“哦!”了一声。
老六一看有戏,笑着拍了下桌子,“我就说嘛,又是爆炸又是地震的,怎么可能一点感觉都没有嘛,一定是你自己忘记了。是不是听我说完就想起来了?”
安戈朝老六做了个鬼脸,“我‘哦’又不是因为我想起来爆炸地震,是因为我想起来那天早上阿是不太正常。”
听安戈的语气老六就知道有八卦,这回换成他的眼睛亮了,催他快说来听听。
青头皮也喜欢听八卦,从一条椅子上挪到了老六那条椅子上,两个将近两米的大汉挤到一起,四双眼睛认真地看向安戈,就跟上课认真听讲的好学生似的。
徐虎和哑巴看着一脸兴奋的老六青头皮,几次欲言又止,最后两人对视着叹了口气,自己要作死,谁能拦得住啊?
安戈没注意到青头皮和老六的目光,因为他想起了一点羞涩的事情,温度已经从脖颈向上升腾,瓷白的双颊透着淡淡的绯红,就连目光也是飘忽不定的。
那天他好眠到天亮,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就撞入了一双水光潋滟的眼眸,璀璨的熔金色像极了暖融融的阳光。
他被美色迷了眼,鬼使神差地勾住了左手撑着头侧卧在床上的淳于湜的脖颈,将他拉到在自己的怀中,在那双含着缱绻爱意的眼眸上印上一个吻。
那枚吻很轻,轻的像是片羽毛落在了眼睛上,淳于湜有些痒,两边嘴角像是被无形地丝线牵扯着,不由自主地扬了起来。
眼球顶着薄薄的眼皮在柔软的唇瓣上蹭动,像是在回应着这个满是爱意的亲吻。
得到回应的安戈像是被蛊惑了一般,本来只打算一触即离的吻变了位置,印在了笔挺的鼻梁上,又辗转来到了含笑的薄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