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那两只不规矩的小爪子要越了界,淳于湜心一横,搭在安戈腰上的手松开了,抓住那两只乱挥的小爪子反扣在了他的腰后。

扣着双手的那只手压着那对细瘦的腕子施了些力道,顶着那把细腰让安戈不由自主地向前挪动了几步,直到他脚尖抵在了墙面上,淳于湜才卸了力气。

银白色的金属墙壁上是被热气熏疼出来的小水珠,安戈鼻尖快贴到墙壁上,能感觉到水珠湿湿凉凉的气息。

他用力动了动腕子,哪怕淳于湜就是这么松松地握着他也没办法挣脱他的桎梏。

讨好不成的委屈让安戈有些丧气,他鼓着脸颊自暴自弃地把头往墙壁上嗑。

疼是不疼的,因为挡在他眼前的大手也护住了他的额头。安戈磨了磨牙,又用力往淳于湜的手心中撞了几下。

他就不信了,他力气这么大,淳于湜的手不会疼。

事实证明这点小疼淳于湜根本不放在眼里,反而被安戈可爱的反应逗得摇头失笑。

他又向下瞄了一眼,见稍微正常了些后,才往前上了一步,将安戈挤在了自己与墙壁之间是小小空间里。

“安安,你不对劲。”柔软的唇贴在瓷白的耳廓上轻轻地叹息,可以放轻的声音中说不出的担忧,“可以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吗?不要自己憋在心中,讲出来告诉我,让我一起想办法解决,好不好?”

不知道是浴室里的热气熏人,还是淳于湜的声音太磁性动听,不过是两句话,安戈差一点就将心中酝酿着的大事和盘托出。

安戈嘴都张开了,巧的是就在这时,墙壁上的一粒水珠正好滴在了他的鼻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