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这个老人去世了,没能看?着他长?大。
周锦书有些难过的想,现在?连外?公?喜欢的雕塑也越来越少了。
大学里开纯艺术传统雕塑专业的已经?不多见了,大家要吃饭,学校也要就业率,人的生?命里不可能只有艺术,还有柴米油盐,这些在?很多人眼里比虚无缥缈的艺术更重要。
但他还是失落,像心脏空了一块。
“我还是会留在?这个专业的。”周锦书说。
方熹眉眼弯弯:“那就好,你不做这个太可惜了。阎老师也会希望你留下?的。”
周锦书嗯了一声,开始搭架子。
之后两?个人都没怎么说话,一心一意扑在?作品上。
这个蝴蝶有近两?米高,是个大工程,对?两?人来说都是个不小的挑战。
周锦书原本心情并不那么好,在?金属焊接和体力活里一次次流汗,累得手臂酸痛,倒是渐渐把心中的郁气发散干净了。
做完今天的部?分,他灌了一口水,扭头没见方熹。
电梯从上面下?来,方熹手里拿了一只冰激凌递给他:“休息一下?吧,你太投入了,我自愧不如。”
周锦书接过撕开外?包装咬了一口:“几点了?”
“八点了,公?交都没了。”
“啊。”
周锦书穿着防护服靠在?台子旁边,“竟然这么晚了?那看?来只能打车回去了。”
“应该不用。”方熹对?他眨眨眼睛:“程庭来接你了。”
周锦书手里的冰激凌差点掉下?来:“啊?”
“他怎么知?道这里的?”
他可没和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