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时大时小,往常人山人海的公园现?在一个人影都看不?见,只有两个打着伞在里面绕圈的神经病。
周锦书很喜欢这?种?没?人的公园,又?有人背他,惬意得不?得了。
公园的最中?心是?一个湖泊,被雨打出一圈圈的涟漪,花草树木,建筑都被笼罩在一片蒙蒙细雨中?,又?绵又?密地带着凉意,把夏季的燥热一扫而空。
走着走着,周锦书问:
“拿了通知书,上?大学以前那段时间,发生了什么?你为什么突然说不?找房子了?”
他早就想问了。
因为某些不?可言说的原因,他一直没?问。
但?现?在他忽然又?觉得问问又?怎么了,话题敏感又?怎么了,大大方方问出来?,比藏在心里好多了。
人的情?绪有时候就是?这?么多变。
程庭背着他的手动了动,绕着湖边的石子路慢慢走,“你说想见识一下酒吧是?什么样,晚上?我们去的时候,你喝了几杯就醉了。”
“我们突然说到十年后会怎么样。”
“你说,那时候你应该已经结婚了,可能有一个可爱的女儿,有一个可能不?是?很漂亮,但?是?你很喜欢的妻子,过着平平淡淡的日子。”
“你说你喜欢的人可以不?好看,但?要善良,要知性、要温柔。”
世界上?最残忍的事是?什么,大概就是?喜欢的人在你面前,你听着他描述着和你完全不?同的理想型,听着他对未来?美好但?和你无关的憧憬。
而你只能听着、看着、心痛着,再次无比清晰地认识到,自己和他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