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心工作的时候不觉得,现在放松下来,是有点累。
段珣跟着坐进来,说:“睡一会儿吧,到家我叫你。”
沈知寒摇摇头:“不了,回去再睡。”
“这对戒指你给周慕予开的价是多少?”段珣问。
“一颗116克拉的蓝宝石,一颗32克拉的,加上配钻,一共两千整。”沈知寒答。
段珣默默算了算:“差不多就是裸石的价钱。”——让沈知寒生着病加班,居然只开这么低的价。
沈知寒看出段珣想什么,故意问:“你觉得我卖亏了?”
“也不是。”
“那是怎么?”
段珣不说话了。
“放心吧,周老板给我加了一百八十万佣金。”沈知寒及时替周慕予挽回了颜面,省得他在段珣心里落下抠门的恶名,“而且那颗小的蓝宝石是很久以前买的,那时候还没那么贵。”
说着沈知寒想到什么,自言自语道:“这两年宝石的价格涨了好多啊,你还记得么,前几年买的那些海蓝宝和沙弗莱,现在价格都翻倍了……”
比起沈知寒,段珣对珠宝的了解并不算非常专业,只大概知道几种珍贵宝石近一两年的拍卖成交价。但沈知寒说的海蓝宝和沙弗莱他有印象,因为那是沈知寒大四那年,他陪沈知寒一起去香港珠宝展买的。
沈知寒买宝石像买菜,尤其这些一两千块一克拉的便宜宝石,对他来说是字面意义上的“买着玩”。
记得那天初春的香港,空气里仍有潮湿的凉意,两个人逛完展会漫步在街头,夕阳在身后拖下长长的影子,人们步履匆匆,似乎并不关心这一天平凡的日落、微风和晚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