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时常有这样孩子气的一面,让人丝毫不怀疑如果他的父母还在世,他会比现在单纯而不食人间烟火得多。
沈知寒睡着后,段珣帮他把毯子盖好,把空调温度调高了两度。
车里没有音乐,只有空调轻微的风声,和沈知寒翻身时窸窸窣窣的声响。
他睡得浅,像一只警惕的小动物,段珣只是帮他盖毯子时不小心蹭到他的下巴,他都要皱一皱眉头,以示对打扰者的不满。
段珣露出一个无奈的笑,把遮光板放下来,挡住照在沈知寒眼皮上的阳光。
一个多小时的车程说短不短,沈知寒午睡醒来,车子刚好经过村外的小桥。
他缓慢地睁开眼睛,看见窗外的景色,目光有一瞬的茫然,然后转头呆呆地看向段珣,显然还没有完全清醒。
看了一会儿,他问:“到了么?”
沉睡转醒的沈知寒声音软软的,带着几分沙哑,听起来人畜无害。
实际上他起床气严重,这个时候最不好惹,只有面对段珣会乖顺一点。
段珣看他一眼,问:“醒了?”
“嗯……开车累不累?”
“不累。”
视线尽头隐约出现白墙黛瓦的村庄,沈知寒躺回座椅上,猫似的伸了个懒腰。
“喝水么?”段珣问。
沈知寒点点头:“嗯。”
于是段珣伸手把保温杯够来,递给沈知寒:“小心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