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珣面不改色:“谁今天说他还是小孩来着?”
“我们隔代亲,不一样。”
这一次段珣没有反驳,沉默很久,他忽然没头没尾地说:“他是我看着长大的。”
爷爷不明所以,段珣转过头,淡淡看了一眼不远处的沈知寒,说:“没有人比我更希望他过得幸福,如果他遇到喜欢的人,我一定会成全他。”
这话听起来似乎哪里不对,爷爷皱了皱眉头,一时没反应过来。
段珣收回目光,顿了顿,看向爷爷认真地说:“但是在这之前,我有义务照顾好他,他心思单纯,容易被骗。”
“唔……”这句爷爷听懂了,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说,“这倒也没错,知寒的父母留了那么多遗产给他,他年轻不经事,是容易招来目的不纯的女人。”
——不只是女人。
段珣在心里默默补充。
专心画画的沈知寒并不知道爷爷和段珣说了什么,他临摹了几种认识的不认识的植物,随手画了几个常见的皇冠版式,不知不觉消磨了一下午的时间。
今天一天过得忙碌而充实,既锻炼了身体又锻炼了大脑,连带着心情也得到放松。
回去路上沈知寒步履轻快,远远望见家里的炊烟,回头问爷爷晚上有什么好吃的。
“有黄豆炖猪手,还有百合炒虾仁,别的我就不知道了,要看你奶奶心情。”爷爷笑着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