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珣站在一旁,皱着眉头问:“严重吗?”
医生用钢笔点点片子上一处位置,说:“就这里,范围不大。不用担心。”
医生离开后,段珣忧心忡忡地看了沈知寒一会儿,问:“哪里痛?”
沈知寒用手按了按自己的心口,说:“这里。”
段珣犹豫片刻,抬起手覆在沈知寒刚才按过的地方,问:“这里吗?”
“嗯。”
段珣的手比沈知寒的大一圈,也更热。隔着一层薄薄的病号服,沈知寒的心跳扑通扑通,不知道是因为生病所以跳得快,还是因为什么。
以前他哪里不舒服告诉段珣,段珣都会帮他揉一揉,今天却没有动作。
沈知寒看着段珣,只见段珣迟疑很久,终于缓慢而小心地用掌心按着他的心口轻轻地揉了揉,问:“有没有好一点?”
沈知寒垂下眼帘,小声说:“嗯,好多了。”
病症也许不会因为段珣揉一揉就消失,但沈知寒可以转移注意力,暂时忽略身体的不适。
段珣对待他总是很温柔很小心,像照顾一朵娇嫩的花,从来不会弄痛他。沈知寒得到安抚,身体上的疼痛和疼痛带来的消沉渐渐消失,他忽略了段珣刚才的迟疑,轻轻靠过去,说:“不痛了。”
沈知寒坐着,段珣站着,他的脑袋刚好到段珣的胸口。
段珣犹豫了一下,把他揽进怀里,轻轻拍拍他的背,又摸摸他后脑勺的头发,安慰说:“不痛了。”
咚咚咚,外面有人敲门。
沈知寒从段珣怀里离开,说:“你去开门吧。”
“应该是他们来看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