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寒走过去坐在地毯上,把盒子一个一个拆开。
除了他喜欢的那条粉色蓝宝石项链,还有一条钻石项链和一条蓝宝石项链。沈知寒拿起其中一条,心不在焉地端详了一会儿,叹了口气。
哪有人为了哄人开心这样乱花钱的。
正想着,房间里的电话忽然响起来,沈知寒把项链放回去,起身去接电话。
是管家刘伯。
刘伯问沈知寒吃过晚饭了没,需不需要送点吃的到他房间,沈知寒想了想,说:“再帮我拿一瓶酒,白葡萄酒就好。谢谢刘伯。”
“好的,您稍等。”
楼下餐厅,刘伯放下电话,欲言又止地看了一眼身旁的段珣。
沈知寒的身体最近恢复得不错,上次去复查,心脏附近的炎症和水肿都消失了,医生也没有让他再吃药。
段珣考虑很久,最后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说:“依他吧。记得挑一瓶度数低的酒,再准备一杯解酒的蔬菜汁。”
十分钟后刘伯将晚餐送到沈知寒的房间,为了给他配酒,今天有一小盘白灼海鲜和一碟蜜瓜火腿。
沈知寒自以为行事隐秘,在房间偷偷喝酒就不会被段珣发现,却不知道这都是段珣的安排。
此刻的他无比需要酒精的催眠。
或者酒精的壮胆。
他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对段珣产生那样的想法。
不止吃醋,还有许多一闪而过的不能说的荒唐念头。
沈知寒越想越懊恼,完全忘了自己和段珣之间早就有过数不清的越线和逾矩,那些牵手、拥抱、抚摸、呢喃,甚至亲吻,每一样都不该出现在兄弟之间。
他一手端着酒杯,一手提着酒瓶,走到落地窗边,仰头喝掉半杯葡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