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得了鼓励,富贵也不再犹豫,看着许尤认真道:“你要觉得我辛苦,可不可以多给点工钱?”

许尤动作一顿,没料到他会这么说,眼皮往上抬了抬,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你想涨工钱?”

富贵点头,见许尤脸色不太好,一时慌了,连忙接着解释:“朱大叔说,我帮他插秧的话,每天给我一百三。”

他这话还不如不说,因为许尤脸色肉眼可见地更难看了。

“你这是趁火打劫啊。跟我算钱?你住的吃的穿的哪一样不是钱?富贵,你是不是有点太飘了。”

许尤越说越气,将富贵碗里的大鸡腿又夹了回来,然后端起鸡肉径直往厨房走,不准备给这白眼狼补什么身体了。

“涨钱不可能,我就给这么多。我这里庙小,你要觉得朱大叔那儿好,麻溜地去他那吧。”

富贵没想到许尤反应这么大,手脚都慌了,连忙起身跟过去,险些被猛地砸过来的厨房门拍扁鼻子。

他隔着一扇门跟许尤解释:“尤哥,你别生气,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我不要工钱了行不行?我不去朱大叔那里,你别赶我走。”

许尤那边静悄悄的,一声也没吭。

富贵满脸焦急,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只能翻来覆去说自己错了,让许尤不要生气之类的话。

许尤听得好气又好笑,想起富贵本来心智就不成熟,大概是想到什么说什么,自己跟他计较什么。

只是话虽如此,为了给对方一个警告,他还是决定晾着富贵一段时间,让他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又不该说。

被晾着这段时间,富贵整个人像霜打的茄子般蔫哒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