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都疼许牧欢,抢着要抱他。许尤在旁边看着他们玩耍,唇角不自觉上扬,心里一阵暖洋洋的。

中午许尤帮着他妈做饭,他爸则陪许牧欢玩。

许尤切着菜,突然听见他妈小声问:“富贵还没消息吗?”

这几年类似的话他妈问过很多遍,在她看来,富贵毕竟是牧欢的另一个爸爸,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这么不明不白地消失了算怎么回事。

一晚过去,许尤本来忘了昨晚的事,他妈这一问又都想了起来。

“有消息了。”他心情复杂道:“他已经回自己家去了。”

郭心洁高兴道:“真的?那就好那就好,我就怕他出了什么事。你是不是和他见过了?他是哪的人?叫什么名字?家里有哪些人?还有,他要是没事的话,怎么都没回来看过我们?”

许尤被这一连串问题问得脑瓜子嗡嗡的。

“您问这么多,我先回答哪一个?”

他无奈道:“我没见过他,只是听人说起过,他现在过得挺好的。我和他只是个意外,没打算去见他,您就别问那么多了。”

郭心洁听出他语气不太对,像是心里窝着团火。

她瞬间脑补出无数忘恩负义的猜测,压下心头的疑惑,不敢再多问了。

许尤本打算在家里住一晚,第二天再回城里。

哪知道当天晚上,许牧欢突然发起高烧,吃了退烧药也一直退不下去。

他烧得脸蛋通红,整个人昏昏沉沉,大概是难受得很,一直哼哼唧唧带着哭腔喊“爸爸”。

许尤急得不行,立刻开车带儿子去县医院。

许爸许妈也很担心,怕许尤一个人顾不过来,也跟着一块去了。

凌晨三点,县医院几乎看不到什么人,只有急诊科灯火通明、人来人往。